听村里许多老人讲过,清末时河东(村里有条从南汇入黄河的小河)有一位“远医生”非常有名。“远医生”原本姓苏名达,和古时候多数读书人一样,希望通过科举考取功名,光宗耀祖。科场上,苏达文思泉涌,一气呵成,主考官也非常欣赏他的才华,但造化弄人,最终还是名落孙山。原来河南方言称父亲或叔叔为“大”(与达音同),苏与叔也是同音,因此无论怎么称呼,主考官都要吃降辈儿的暗亏。主考官令他改名叫苏远,承诺下次一定能金榜题名。
苏达觉得自己被耍弄了,“不为良相,则为良医”,当即决定弃举子业,改学岐黄之术。俗话说“秀才学医,笼中抓鸡”,苏氏学习非常刻苦,读医书经常废寝忘食,有问题就向附近的郎中请教,不数年医术大进,方圆数十里“远医生”声名鹊起,门前经常车水马龙。
他的一位做官的小舅子嘲讽他放弃功名,想考考他,看他是否如外界传扬的那样能妙手回春。一日请他上门诊视,“远医生”不敢怠慢,急匆匆赶来。小舅子听仆人报告说来了,赶紧令小儿子躺到床上装病。“远医生”到床前看到外甥苍白的面孔,摸着冰凉的手腕,说人已经死了。小舅子大怒,说刚才还活蹦乱跳的,只是为了考考你,躺倒床上装病,你竟说他死了。他伸手到鼻边,确实没有了呼吸。原来,小舅子令小儿子装病时,小儿子正要上茅厕,府上太大,从大门口到卧室距离很远,加上繁文缛节,等“远医生”见到外甥时,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,外甥憋得太久,膀胱破了。
还有一人病伤寒,一医给他开方三剂不效,“远医生”只将方中去皮的生姜改成不去皮的生姜,三剂痊愈。(河南 姚文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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