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热为本,以期为纲”论治中期
“内热致癥”为DN的核心病机
DN在发生发展过程中,伴随着肾络癥瘕的形成[2]。早期内热仅停留在肾络气分,多为无形之热,癥瘕尚处于萌芽状态。“初为气结在经,久则血伤入络”,若内热不能及时祛除,日久伤及血分,炼血为瘀,灼津为痰,渐致热邪与“痰、瘀”有形之物胶结缠绵、互滋互生,形成肾络癥瘕。然而“癥瘕”的形成并非一朝一夕之功,而是时刻处于聚散消长的动态变化之中[3],聚与散对立制约,聚散的变化符合阴阳的发展变化规律。若因某种缘故,使聚散中的任何一方增长而强盛,事物的发展就会朝着强盛的一方发展,就会达到聚散失衡的病理状态。具体体现在肾络系统中,内热郁结肾络,气郁热郁,事物就会向着聚的状态发展,形成气滞、湿热等无形之病理产物,而内热耗损气阴,正气亏虚,散的力量不能与之抗衡,聚会继续发展下去,产生血瘀、痰浊等有形病理产物,阻于肾络成积,形成肾络癥瘕。
由此可见,“内热致癥”是DN核心病机,尤其在DN中期阶段,肾络癥瘕处于聚散消长状态,为疾病治疗由简入繁的重点干预阶段,治疗当紧扣“内热致癥”病机,防止肾络经气的消长失衡及癥瘕形成。
DN中期内热临床表现
王耀献教授认为,DN中期对应临床蛋白尿期,临床症状比较典型,且前期研究发现,内热在中期患者中广泛存在[4]。病至中期,热势逐渐深入,内热进一步耗气伤阴,无形之热附着有形之邪,使病情更加胶着,
DN中期内热肾脏病理形态
DN进展至中期,热势进一步深入,加之“邪之所凑,其气必虚”,内热进一步耗气伤阴,导致体内正气亏虚,继而抗邪能力减弱,从而热聚痰瘀,致有形之病理产物形成,此期是邪正交锋的关键时刻,表现为癥瘕聚散消长状态,而内热为正气亏虚及病理产物形成的导火索和致病关键。从现代发病机制来讲,中医内热与体内微炎症密切相关,正如《重订广温热论》中所说:“中医所谓伏火症,即西医所谓内炎症也”,而DN为炎症相关性疾病[5],胰岛素抵抗、糖基化终末产物、氧化应激都可影响多种炎症细胞,通过多种途径,如丝裂原活化蛋白酶(mitogen-activatedproteinkinase,MAPK)、核因子-κB(nuclearfactor-kappaB,NF-κB)等信号通路,激活促炎因子、趋化因子、黏附因子[6,7]等,这些炎症介质进而促进系膜细胞增殖、系膜基质增多,诱导TGF-β/Smad等促纤维化通路的活化以及间质细胞转分化,促进细胞外基质沉积,从而造成肾脏局部增生、硬化。而在中期,以促炎因子白介素-6(interleukin-6,IL-6)、白介素-8(interleukin-8,IL-8)、肿瘤坏死因子-α(tumornecrosisfactor-α,TNF-α)为代表的“邪热”与以抑炎因子白介素-10(interleukin-10,IL-10)等为代表的“正气”[8,9],正处在激烈的交争阶段,此消彼长,如若不加防控,邪聚逐渐占据上位,癥瘕渐渐形成,故“内热致癥”为中期肾脏病理损害表现的核心病机。
DN中期治则
王耀献教授认为,中期内热位于肾络血分,热邪以积热为主(热伏肾络,结为癥瘕),夹杂痰瘀,此时正气已虚,预后相对不良,治疗强调外透内清,兼顾正气。并认为中期是临床上疾病稳定与恶化的重要环节,较好的干预治疗,不仅有消除已成癥瘕之功,更希冀打破致病链条,减轻患者的临床症状,达到延缓病情进展的目的。
DN中期经验用药分析
针对DN中期病因病机特点,治疗原则应为清热消癥,方药以
DN中期经验用药现代药理学分析
DN发病机制复杂,目前多认为由遗传因素、肾小球血流动力学改变、糖代谢异常,以及众多细胞因子、生长因子、炎性介质等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[10]。药理证实,水蛭有效成分可通过抑制DN大鼠肾脏Ⅳ型胶原蛋白的表达,而降低微量白蛋白尿作用[11]。
病案举隅
患者某,男,65岁,2013年7月12日初诊。患者有2型
二诊(2013年8月15日):尿蛋白定量1.26g/24h,仅足踝部可见水肿,大便通,仍乏力,胸闷,喜叹息,舌暗红,有齿痕,苔薄白,脉沉弦。上方去熟
三诊(2013年10月17日):诸症好转,水肿基本消失,仍伴有腰酸,尿蛋白定量0.97g/24h,舌暗胖,苔白,脉沉弦。上方去
四诊(2014年1月6日):诸症基本消失,尿蛋白定量0.78g/24h。上方去猪苓,加熟
按:根据本案患者临床表现及实验室检查,诊断为
小结
综上,王耀献教授认为,内热在DN发病中起关键作用,而“内热致癥”为中期DN的核心病机,中期病位在肾络血分,治疗当以清热消癥为主,同时应注意顾护正气。
来源:中国民间疗法作者:高亚斌王耀献郭敬高晶晶王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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