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0年11月5日,68岁的韩阿姨面带愁容走进陕西省西安市中医医院裴瑞霞主任诊室,自诉3月前于西安交大二附院检查,发现“子宫脱垂”,未重视,未治疗。3天前自觉阴道下坠感加重,伴便溏,遂至裴瑞霞主任门诊就诊。
现症见:阴道下坠有异物感,小腹坠胀,大便溏稀,2~3次/日,双膝关节以下瘙痒难耐,平素心情烦躁郁闷,易紧张、焦虑,自觉全身不适,沉重乏困,莫可名状,食纳可,夜眠可,小便正常,舌红,苔白厚,脉沉弦。
既往史:4年前因胃脘及全身不适,行相关检查后确诊为“胃息肉”,并行手术治疗,症状未见改善,4年来间断口服中草药,无明显效果。
诊断:(肝火旺盛,肝脾不调型)阴挺(西医为子宫脱垂)。
治则:清泄肝火,调肝理脾。
方药:逍遥散加减。具体方药如下:
2020年11月12日二诊:患者诉服药后浑身轻松,心情好转,双膝以下瘙痒明显改善,小腹坠胀感改善,大便偏稀,2~3次/日,食纳可,眠可,小便调,舌红,苔白厚,脉沉弦。上方去
2020年11月19日三诊:患者诉夜间口干、口苦,小腹坠胀及阴道异物感较前明显减轻,大便2次/日,小便正常,纳眠可,舌红,苔白,脉沉弦,将上方中
2020年12月3日四诊:患者诉小腹下坠感进一步减轻,双膝以下偶有瘙痒,大便正常,2次/日,小便调,纳眠可,舌红,苔薄白,脉沉弦。上方去
2020年12月17日五诊:此次就诊,患者诉全身轻松,心情愉悦,阴道下坠感较前明显改善,双膝以下瘙痒感消失,大便次数多,4~5次/日,小便可,食纳可,眠休可,舌红,苔薄白,脉沉弦。患者症状明显改善,上方加炒山药30g,继服12服,服法同前。
按:子宫脱垂古称“阴挺”“阴脱”等。历代医家多从脾肾论治,裴教授亦重视脾肾,且认为脾肾亏虚是本病的关键所在。《傅青主女科·带下》曰:“以束胞脉之系也,带脉无力,则难以提系,必然胞胎不固。”可见子宫脱垂和带脉关系密切。唐容川《血证论》又言:“带脉下系胞宫,中束人身,居身中央属脾经。”也就是说带脉为脾所主,因此从脾论治子宫脱垂的道理也就显而易见了。中医治疗子宫脱垂主要根据临床症候特点分别给予补虚、举陷、固脱,或补中气,或
从脾肾着手为治疗子宫脱垂的常法。然而临床病症千变万化,亦有从脾肾论治不效者,裴瑞霞通过多年临床实践和理论研究,认为从肝论治本病也不失为一妙法。一方面肝藏血,主疏泄,脾统血,主运化而为气血生化之源,肝脾二脏在生理上有密切的关系。脾胃的升降、运化,有赖于肝气的疏泄。肝之功能正常,疏泄调畅,则脾胃升降适度,运化健全;肝之疏泄失职,影响脾胃的升降、运化,从而形成“肝胃不和”或“肝脾不调”之证候。反之,脾病也可影响于肝,若脾气不足,则血无生化之源,或脾不统血、失血过多,均可累及于肝,形成肝血不足之病症。由此可知,肝病传脾,脾病亦能传肝,肝脾二脏在病理上相互影响。另一方面,女子以肝为先天,表明了肝脏对于女子的重要性,故从肝论治本病也是有法可循的。
本案患者年逾6旬,步入老年,伴随着身体衰老、雌激素分泌下降外,同时还受到来自家庭因素的影响,使患者产生焦虑、抑郁等极大的负面心理情绪。该患者既往体质较差,且长期情志抑郁,肝木郁而不疏,气郁日久而化火,耗伤气阴,加之年老体衰,气阴渐亏,脏腑虚损,气化乏力,升举无力,故而出现脏器下垂、泄利不止等症状。五志过极化火生热,燔灼血液,故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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